霎时,姜颜浑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岑司业让她面壁,却并未告知众人是什么原因,因此,薛晚晴不可能知道她去过望春楼。
除非……
姜颜不敢看苻离的眼睛,只转过僵硬的脖颈,阴恻恻笑道:“那日,华宁县主在场?”
薛晚晴叉着腰进门,大概是从不将姜颜放在眼里,竟也爽快地承认了:“可巧了,归家路过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两道冰冰凉的视线如刀般刺了过来。
薛晚晴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憷,心想:姜颜便罢了,苻大公子也这般盯着我作甚?被罚的又不是他!
“从上古女娲造人开始,人便有了贵贱之分,抟土为尊,甩泥为贱,低贱的麻雀再怎么努力高飞也变不了凤凰。”薛晚晴讥讽姜颜和程温的身世,转而抬起精致的下颌,对苻离道:“我劝苻大公子离某些人远些,当心近墨者黑。”
魏惊鸿一会儿看看这个,一会儿看看那个,忍不住合拢折扇插嘴道:“哎呀,华宁县主真是博览群书,连上古神话都搬出来了。”
薛晚晴狐疑地望向魏惊鸿,一时不确定他这话是褒是贬。
一向清冷自矜的苻离淡淡开口,波澜不惊道:“与善人居,如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;与恶人居,如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。苻某受教,自会离贪官禄蠹远些,多谢县主提点。”
‘贪官禄蠹’四个字尤其刺耳!虽未点名道姓,但薛晚晴已羞得满面通红。在姜颜和苻离面前,她似乎总是在自取其辱……
可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