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黑衣人有气无力地靠在树干上,背部插了一支断了的箭,如今正不断地向外淌着鲜血。
那人身材修长高大,脸上带着一具银白色的面具,双目禁闭,有些发黑的双唇因为背部的疼痛微微向下拉,看上去极为痛苦。
“这人瞧着怕是中毒了。”朱窕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细细地研究着,一边说道。
徐砚琪点头,缓缓蹲下身去:“他看上去很痛苦,你跑得快,去帮他请个郎中过来吧。”
朱窕不敢相信地看向徐砚琪:“你都不知道他是谁,干嘛那么好心,你看他这扮相,鬼鬼祟祟的,指不定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。万一是个坏人,他醒来后杀了我们可怎么办?”
“可是我瞧着他不像是坏人,无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受伤,我们既然遇上了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,不管怎么说,好歹是条人命哪。”
听着身边两个女人针对到底该不该救自己这件事一言一语地争论着,黑衣男子拼力睁开眼睛看向蹲在自己身边的徐砚琪,今日的月亮难得如此敞亮。溶溶的月华打在她的脸上,美得清丽脱俗,不染纤尘。
最终,这场争论以朱窕的失败而告终,朱窕无奈地瞧了徐砚琪和黑衣人一眼:“好吧,量他如今这副样子也伤不了你,你且在这里等着,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。”
朱窕走后,徐砚琪这才低头看向身旁的男人,这一看却顿时愣住。
刚刚她只顾着同朱窕争论,根本顾不得许多,如今这一低头,却不知这人竟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,看样子应是盯了许久。
徐砚琪心头微跳,急忙移开视线,但一颗心却仍是不受控制地跳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