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龙烧的很暖,恍若初春,帐里更是春暖无限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那些已在脑海自动演练了千万遍的动作,根本不用试练。
红烛摇曳,直到一支燃尽。
小山趴在他肩上,乱成云团的秀发,湿了一缕,挂着她的唇角。
晏听潮用手指轻轻挑开,然后指腹从她唇上划过去,“本想问你疼不疼,再一想你没有痛感。要不,再来?”
“住嘴。”小山脸红如血,作势要捶打他,就在拳头碰到他胸口时,突然以迅雷之势,连着点中他的几处大穴。
晏听潮震惊到半晌才出声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小山望着他,眸光无限情深却又无限果决。
“我要去一趟扁舟岛。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去。我欠你太多,本就已经还不清了,不能再拖累你。”
晏听潮皱眉,深吸一口气。小山一看他要强行运功催开穴道,急忙再次一挥手,点了他的昏睡穴。
红烛摇曳,兽首香炉里残香袅袅。
小山恋恋不舍的看着他,低声道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,指尖刮过他下颌的俊美轮廓,“我本来不想和你这样,可是一想,万一我死了,岂不是很亏。再说你聪明过人,武功也高过我很多,如若不是这样,我永远也没机会能偷袭你,制住你。”
她遗憾的叹了口气,“有些话,我本想你清醒的时候说给你听。可是我又担心,我这一去就永无归期,那就只能在奈何桥边等上几十年才能见到你,再说给你听。可是,万一那时候你身边有了娘子,你成了别人的夫君,我也没有机会再说。想来想去,也就只能现在说了,只可惜你听不见。”
“我从小就□□娘教导着不要相信任何人,要小心提防不能让人知道我的秘密。她虽然死活不告诉我原因,可是我亲眼见到我养父一家人被杀,我也知道其中的厉害,一旦暴露可能就是死,或者是生不如死。我时常会做噩梦,梦到我也和养父一样被人杀了,所以我只有拼命练功,只有演戏作假,这样才能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