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山吃了一惊,飞快回眸扫了一眼,只见船体从中间裂开一条大缝,两名船夫已经跳入江中,朝着仓然那只船游过去。
江水湍急,水很快就涌入船舱,船沉已不可避免。
周小山又气又急,真恨不得回去把老狐狸砍上几刀解解气。难怪这条小船上配了两个船夫,原来是安排了声东击西的伎俩。仓然和船夫朝着他们射箭,他们分神去挡,那两个船夫便趁机搞了鬼。
晏听潮不再迟疑,纵身飞起。
仓然见状大惊失色,连忙举起弓箭,朝他射去。晏听潮挥起尺八,一支飞叶镖刺中了仓然的左肩。
仓然疼呼一声,跌坐在船上,不等起身,晏听潮已经到了身前,尺八中弹出一截锋锐的短剑抵住他的咽喉。
晏听潮制住仓然,转身一脚踢飞船夫手中弓箭,喝令道:“划过去。”
船夫战战兢兢地捡起船桨,朝着那条破船划去。
晏听潮目光如刀的俯视着仓然,心生杀意,“我没有杀你,你还想着谋害我?”
仓然磕磕巴巴道:“不是我,是船夫带信,是谷主的主意。”
晏听潮冷哼了一声,尺八往前一送。
仓然忍着痛狂叫,“晏公子饶命,谷主没说要射杀你们,说你们武功高,不会射中你们。谷主只是想让你们分神,让那两个船夫把船弄沉,让你们落水。”
不会射中?落水?
晏听潮瞬即便明白了,一旦落水,红伥和麻药都是见水即化的东西,账本也会被打湿,变得一塌糊涂,无法辨认。
那两名船夫本来想要游到这条船上,可一见晏听潮凶神恶煞般的站在船头,吓得不敢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