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天以扫了眼身后,话中有话道:“谷主昨日说为了确认重莲长老的消息,让我在谷中再等一个月。谷外还有两位护卫负责看守马车,我便让安庭出去报信给那两人。否则他们久等不见人,会以为我们在谷里被人谋害了。”
“国师派出的只有一位护卫?”
“我带了四个人进来,眼下还有三位在此。谷主莫非不会数数?”
天以这一连串不停歇的明嘲暗讽,连周小山听了都觉替段九尊尴尬窘迫。
段九尊也不亏是谷主,有着一张油泼不进的脸皮和深不可测的城府。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丝毫不见愠怒,表情异常的严肃正经,“可今早上离开苗神谷的是两位神机营的护卫。”
天以一怔,“两位?不可能,我只派了安庭一个人出去传信。”
“守城的卫兵亲眼所见是两位神机营的人,身穿的也是神机营的衣服,所以未曾起疑,派人送了他们出谷。”
天以气道:“明明我只派了安庭一个人离谷,你非说是两人。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小山插话,“他是怀疑安庭挟持了仓然,把仓然带出去了。”
天以气得直呵呵,“安庭压根就不认识仓然,他和仓然有何仇怨,要挟持他出谷?”
段九尊冷声道:“这正是我想要请教国师的地方。”
天以被惹恼了,“仓然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尸体,安庭若是挟持他,他岂会乖乖就范?”
他抬手指着三楼,厉声道:“我早就交代过安庭他们,苗神谷里没几个好人,没事不要出门。他们四个在屋里打马吊,这两天连金谷的大门都没出过!安庭从未来过苗神谷,更没去过银谷,如何知道仓然住在哪儿?又如何能在三位地字派长老的眼皮底下挟持他?”
天玄道:“我可以作证,他们几位从未出过金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