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潮失笑,“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?”
周小山瞪他一眼,反手掩上房门,话入正题,“干娘是不是压根没对眉山叔提过我?我要不要自报家门告诉他?”
晏听潮好笑的看看她,“傻丫头,他受你干娘所托来的,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重莲早就死了,他现在才拿着长老令牌来苗神谷。除了受人所托,不可能赶这么巧。”
对啊,来得这么巧,着实让人觉得蹊跷。
小山好奇的问:“你怎么知道重莲早就死了?”
“因为他身上并未戴孝。苗神谷的规矩,师父如父母,师父去世,徒弟要戴孝三年。你看仓然全身皆着黑色,袖口里缝着白边。”
周小山一怔,“那段九尊岂不是也知道这一点。”
“不知他是否留意。”晏听潮递给她一杯茶,提醒道:“你记不记得,临走时,你干娘话说的吞吞吐吐,说可能会在苗神谷碰见眉山,但也不一定。说明她当时还不确定,能不能请的动这位朋友来苗神谷帮你。所以她才用了模棱两可的语气。”
小山听完陷入沉默,兴奋的表情一扫而光。
晏听潮问:“怎么了?”
小山眉梢挂着郁闷,“我本来很高兴眉山叔能及时赶到,只要他能赢了仓然,那段九尊再也没有任何借口阻拦我们进长老阁,可听你这么一说,他是受我干娘所托来帮我,并不是他自己要回谷来争长老位的。”
“有区别?”
“当然有。”她噘着嘴道:“自愿回来和受托而来,当然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