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聪明过人,难道也没有一点办法吗?就这么功亏一篑?她不甘心。
晏听潮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,异乎寻常的平静,“走吧。”
周小山失望的脚步都抬不起来,就这么走了?
晏听潮刚刚抬步,段九尊忽然喊了声,“晏公子请留步。”
晏听潮对周小山微微颔首,示意她和两位长老先回金谷。
等三人离开之后,晏听潮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谷主,生绝蛊当真被仓朱带走了?”
段九尊又急又气,摆出不被信任的冤枉表情,“你看,连你也不信我!天以现在是国师的身份,周姑娘既是他的弟子,又是你的未婚妻。我若有生绝蛊,何苦藏着不给?这不是既得罪国师,又得罪你晏公子么?我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小苗神谷谷主,无权无势,你们两位贵人,我是那位也得罪不起啊。”
话说的动听而谦卑,头头是道,可惜晏听潮太清楚段九尊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他微微一笑,“我原本也不想阿宁来争长老。这个虚名对我,对她,毫无用处。说句托大的话,我晏家即便没有天目阁,祖上留下的产业,吃穿用度几世不愁。奈何她欠了天以一个人情不得不还,我这才陪她来走一趟。”
段九尊连连点头,“晏公子莫说看不上长老位,便是我这个谷主之位,公子也不稀罕。”
晏听潮又笑了笑,“其实,国师对这个长老位也没看在眼里。只不过是和谷主不和,水城又死的冤枉,他咽不下这口气,存心想让谷主心里不痛快罢了。”
段九尊叹道:“我知道国师对我误会很深。天玄又是他大哥,必定因为水城的死,在他面前也告了我的状。”
晏听潮说了这一堆闲话,其实就想告诉段九尊,他和周小山都没打算争夺长老位,只不过碍于天以的人情罢了。段九尊老奸巨猾,信不信,他都得尽力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