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瓒眉眼一弯,笑得十分无奈,“我哪里知道。我从京城回到扬州不过半月,和这个车夫何来仇怨。”
晏听潮一想也对,李瓒在金陵的时间远远大于扬州,王府的车夫,按道理说,不会和李瓒产生什么仇怨。但他为何不惜自己搭进去一条命,也要和李瓒同归于尽?
“既无仇怨,那他显然是受人指使了。殿下出行都有谁知晓?”
李瓒:“我是临时起意要出门,除了安远,没人知道我要来这里。”
安远吓得脸色剧变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殿下,属下未曾告知任何人。就算借属下十万个胆子,属下也不敢谋害殿下啊。”
李瓒笑了,“我没说是你啊,我只是说你知道我要去哪儿。你慌什么,起来吧。”
安远一脸怨恨,“回去之后,属下要将这车夫的祖宗三代都查的底朝天。”
李瓒忙道:“回去之后悄悄的查,千万别让王太妃知晓。”说罢,又扭脸恳求晏听潮道:“晏表哥也千万别对任何人提及我来过这里。”
晏听潮虽点头答应,心里却纳罕,李瓒遇刺为何要瞒着所有人,甚至他母亲?
皇族遇刺,那可是天大的事,不仅官府要严查刺客,神机营也会亲自介入。
此刻,李瓒身体的僵硬之感已经渐渐淡去,手指尖也恢复正常肤色。他活动了一下手脚,笑吟吟道:“这药果真有效,看来我不用当木头了。”
周小山莞尔失笑。安远等人这才松一口气,放下悬着的心。
李瓒站起身来,先谢了晏听潮,又对小山抱拳行了一礼,“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。”
周小山赶紧屈膝回礼,“殿下不用谢我。解药是国师所赠,殿下将这份人情记在国师身上就行。”
晏听潮顺口道:“她是国师新收的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