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潮心不在焉的点点头,突然问道:“你右臂上有个伤疤,是怎么来的?”
周小山正想问他怎么知道,想起来他在冰窖里给自己解毒的时候,曾经仔仔细细的看过自己整条胳膊。
“我娘说,被她的发簪不小心扎到了。”周小山不解道: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没什么。”晏听潮走到桂花树下,仰头看了看,“我从小四处飘零,很少住在家里,这金陵旧居也就偶尔回京城时才住上几日,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个隐居避世的院子。”
周小山微微一怔,他不是父母跟前娇生惯养的幼子么?为何四处飘零?
晏听潮抬手折下几枝桂花,然后弯腰进了密道。
周小山跟着他后面走上去,按下翘头案的机关,把洞口盖住。
晏听潮提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,“今日没人送茶?”
小山道:“小果送了一壶茶,我喝完一杯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觉。”
“只有小果送了茶?”晏听潮又问。
“对啊,我怀疑那壶茶有问题,我只喝了一杯,可是醒来一看,茶壶里一滴水也没了。我睡觉没那么沉,不可能有人进来都不知道。”
晏听潮不动声色的问:“你和小果有过节吗?”
“当然没有!我怀疑是方夫人让她做的。我第一天见方夫人,她看我的表情就不对,而且,”周小山犹豫了一番,终于还是说出了洗澡的事。
“我洗澡的时候,她在窗外偷看被我发现了。”
显然上次没看见,所以这次给她下药,想要一看究竟。和他猜测的不谋而合。
晏听潮默然片刻,平平静静道:“我去问问她。”
周小山惊讶,“你问了她肯说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