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潮哼道:“他倒是不会在我脸上刻字,但比刻字还麻烦。”
“有多麻烦?”
“苗神谷拜师不是磕个头叫声师父那么简单,要和师父结下师徒契。”
“师徒契是啥玩意儿?”
晏听潮冷声道:“很不是个玩意。是苗神谷独有的一种召唤蛊。师父一旦催动师徒契,除非你已经在阴曹地府,否则不管你身在何处,都会生不如死。为了就是让徒弟听话。”
周小山啊了一声,“那岂不是就像是风筝似的,飞的再高,绳子拽在师父手心里?”
“不然呢?”晏听潮面沉如水,冷冷道:“我这辈子最恨受制于人。谁也别想要挟我做我不乐意的事。”
周小山设身处地的一想,自己也不想这样被人掌控着,随时都要听候召唤。
她瞅了瞅地窖的门,好奇的问:“国师又会下毒又会下蛊,听上去有点妖,圣上留他在身边,难道不怕吗?”
晏听潮轻嗤,“你当神机营和太医署是吃闲饭的?能下蛊又怎么样,蛊主一死,下的蛊就毫无用处。”
周小山眼睛一亮,声音压的更低,“所以被种蛊也不怕,杀掉蛊主就可以不受蛊虫控制?”
晏听潮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门,“你不用打那个主意。老头是国师,我就算能动得了他,也绝对不会动他。打狗还要看主人,圣上的人你敢动一下试试,除了圣上自己想动。”
周小山无奈,“那我们眼下怎么办?”
晏听潮揉着眉心,“我想了两天,勉强想出来一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晏听潮附到她耳边,慢慢道:“你装扮成我的样子,答应他的条件,拜他为师,然后让他打开机关,我们先出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