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容易。”
晏听潮抬手从头顶掰了一截树干,然后弹了一下尺八,寒光一闪。
周小山惊呆了,万万没想到那尺八中竟然还藏着一把剑,每次看他吊儿郎当的拿着尺八,也不见吹奏,还以为是附庸风雅,原来还暗藏机关。
那柄剑薄如蝉翼,看上去绵软单薄,在他手中却如削铁如泥的神器,顷刻之间,那截树干被晏听潮削成了一把简易的木刀。
他抬手扔给周小山,“凑合着用吧。”
周家刀法平平无奇,只有二十八式。所以周家锦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,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俊美风雅和风流倜傥。
使完二十八式,周小山收了木刀,仰脸看着树上的男人,自信满满的问:“这下阁主总信了吧。”
头顶上的男人,懒懒的回答:“这也证明不了什么。周家刀法我没见过,就算见过,这种平平无奇的刀法,谁能记住?你随便舞几下,说是周家刀法,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不是。”
所以,你是耍着我玩呢?周小山气得想用木刀削他的狗头。
“那阁主也不能证明我说了谎啊。”
“看在同门的份上,我就暂且相信你。”晏听潮从树上轻身飞下,拍了拍周小山的肩膀,哄小孩似的,“来,叫一声师叔。”
所以,不叫一声,这一关过不了是吗?
好,大女子能屈能伸。
周小山重重咬出两个字,“师、叔。”
晏听潮粲然一笑,“乖。”
小山伸手,“见面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