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题一转,“阁主,杀人凶犯可是要秋后问斩的,霍秀庭是许夫人的亲外甥,她怎么下得了狠心去设套害他呢?”
晏听潮冷笑了一声,“霍秀庭要是没杀人的心思,别人再怎么设套也没用。是他自己心术不正,罪有应得。许夫人这也算是为兄嫂除害。”
“为兄嫂除害?”
“霍秀庭嗜赌成性,赌债还不上就去逼迫父母,但凡不给就以死相逼,恶语相加。这种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。”
周小山心想难怪了。要不是图财,霍秀庭必定不肯入赘许家,谁知入赘后,空欢喜一场,许家的钱财去向有人监管,许小姐又不让他近身,等于是人财两空,什么也没得到,所以就起了杀心。
晏听潮看着许夫人的房间,吩咐道:“你去前头找林管家,说许夫人死了。”
周小山愣了一下,指着自己的鼻尖,“阁主你看。”
晏听潮弯腰低头,装模作样的认真看了看,“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,还有一个不说实话的舌头。看完了。”
周小山知道这人是在装糊涂,气道:“我的意思是,眼下我没有易容,就这么跑去找林管家。我怎么解释深夜半夜跑到许家来,又如何解释我发现许夫人死了,且怎么证明许夫人的死和我没一点关系?阁主,且不说我现在是天目阁的属下,您就是看在香雪膏方子的份上,也不能这么坑我啊!”
“说的也是。看在香雪膏方子的份上,你把这个戴上吧。”晏听潮直起腰,往她手心里塞了个软乎乎的东西,“这面具是仿着丫鬟秋菊的样子做的,深更半夜的林管家也不会细看。”
周小山愣了一下,“阁主会做人皮面具?难道阁主也会易容术?”
晏听潮毫不谦虚,“雕虫小技而已,很难吗?”
周小山悄悄咽了口唾沫,心说幸亏干娘的易容术天下无双,已臻化境,不然一定会被晏貔貅发现破绽。
“那我去找了林管家之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