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也懒得拆穿,在表面上与对方客套了几
句,之后的一段时间就一直被公司的同事们询问她有惊无险的经历。
在这之后,没了张亭亭的挑拨离间,景夜在同事里的待遇倒是好了很多。尤其是在公司来了个和她同样是大学刚毕业的新人时,那位新人和她的关系很好,两人逐渐成了好朋友,在上班下班时景夜也终于有人陪着了。
那天在下午四点多钟时就做完了设计稿,景夜正在存档时,就听到周围已经把工作完成专心等下班的同事们的窃窃私语。
“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江思娴吗?”
“江小姐?她不是来了我们公司一次嘛,很漂亮的那个呀,嘿嘿。好像是小景和她签订的合同呢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来了,是被调走了吗?”
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时,景夜甚至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,明明上一次的见面还是在一个多月前。
她握着水杯的手不经意开始发紧,修长指尖捏着杯身,都带了点淡淡的红印。景夜低着头,不知该如何是好,舌尖抵上牙关开始用力,连呼吸都带着点轻微的疼痛。
很快,她听到一个女声得意洋洋道:
“你们消息也太不灵通了,江小姐要结婚了吧,之前才看到她和一个小哥哥走在一起,两人长得真般配,那男的又高又帅,跟她说话时候笑眯眯的,身上衣服看着也都是大牌,肯定是门当户对的那——”
“砰!”
话音未落,所有人的视线都从那说得眉飞色舞的女人转移到了景夜的身上,看着她尴尬地捡起不锈钢水杯,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。
“小景小景,你之前和江小姐好像很熟啊,江小姐结婚会不会邀请你?”
“她穿婚纱应该很好看吧,之前来公司的时候美死我了,呜呜呜我要是男人就好了,好羡慕江小姐的老公啊!”
“想桃子呢你,还有五分钟下班啦!”
随着插科打诨,大家很快就切换了话题,但景夜心脏却随之略微抽搐着,泛起一阵钝钝的疼。绵绵的疼痛感从心脏悄然蔓延到四肢百骸,像是在大冬天跳进了冷水里。
浑身发冷。
在时间到了的时候,随着大流浑浑噩噩地下了班,在电梯口看着多数人争先恐后朝里面挤,景夜抿抿唇,缓缓从旁边退了出去。
不知为什么,她的心脏像是忽然空了一片,在沸腾的水里被煎炸煮烧,就连思绪都被彻底抽离了出来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对江思娴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感情,可在听到对方要结婚这个消息时,彻头彻尾的绝望就把她整个给包裹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