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有又沉沉睡去。
晚云问朱深:“阿监,莫不是圣上此前曾与师父游历过此处?”
朱深摇摇头:“这个在下就不知了。圣上与文公从年少时便开始游历,足迹遍及大江南北,纵然来过这里,也不稀奇。不过……”他叹口气,“圣上兴许有些迷糊了,他昨日曾与我说,说文公葬在了终南山,终南山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终南山?”晚云想了想,“师父曾与我说起他与圣上的旧事,他们似乎是在终南山认识的。”
“正是。”朱深道,“他兴许以为这里便是终南山吧。”
晚云轻轻颔首。
朱深看想皇帝瘦削的睡颜,叹息道:“圣上纵然不说,但我知晓,圣上甚是想念文公。”
晚云不以为然。
若是真想念,当初做的又是什么事。在她眼里,皇帝始终是一个不可信赖的人、
次日才一天亮,皇帝便醒了。
晚云没想到他如今精神,便赶紧让陶得利遣暗桩去观察周遭的情况,若无闲杂人等,再带他上山。
皇帝却有些不乐意:“我都快要死了,他们还能将我如何?”
“别人自是不能拿陛下如何,可拿住陛下,却可要挟九殿下和天下。”晚云不客气道,“陛下该为那些心中仍有陛下的人着想才是。”
皇帝看着她,目光深沉。
朱深见势头不好,只得照例当和事佬,安抚着皇帝,一边说着给文谦备了好酒。
皇帝便开始挑剔酒的好坏,才一时忘了和晚云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