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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崇目瞪口呆,“他也……太大胆了。”

封良听罢,忽而一怔,想起如今这副狼狈模样,却是连裴渊一半的胆量也没有。

到底是武将中的翘楚。

可那又如何,裴渊一旦被冠上弑君之名,便再无翻身之日。

他封良的战场并非真的战场,而是在朝堂上。

天空中浓云密布,他道:“要下雨了,别歇息,出发。”

夜已深,金城关的公署里仍灯火通明。

公孙显入了裴渊的书房,将领们才散去,楼月招呼众人一道去伙房用些宵夜,只裴渊一人坐在案前闭目养神。

公孙显看他疲惫的神情,有几分不忍叫醒他。

倒是裴渊自己察觉了有人来,问:“何事?”

“陈将军醒了,想见殿下一面。”

裴渊睁开眼,问:“他如何?”

“伤势太重,郎中们已经束手无策,倒是仁济堂的人说将方主事请来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,我已经令人快马去凉州请人了。”

裴渊点点头:“此事便劳你费心了。”

“应该的。”

裴渊起身去看陈祚。

公孙显陪他过去,路上,忽而道:“殿下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