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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上?”方崇笑道,“你作威作福,不过也就是仗着圣上。去年你拿了我的错处,要治我的罪,幸好左仆射将我保了下来。那时我就想,你这等老阉货,何时一刀结果了才可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
“你贪赃枉法,仗着左仆射撑腰,把持禁军,卖官鬻爵!”朱深道,“圣上念你家当年征战之功,不曾为难你,如今你恩将仇报,猪狗不如!”

方崇面色沉下:“找死!”

说罢,他正当拔刀,突然,后颈似乎被针刺了一下。

方崇的眼睛直直,继而全身无力,瘫坐在地上。

旁人显然被这动静惊了一下,苏禹正要叫起来,只觉脖子上也一阵刺痛,跟着倒了下去。

而帐外,陶得利方才投入香炉中的迷药已经见效,内殿中的几个内侍也已经软倒,人事不省。

朱深被这变故惊得难以置信,望着面前仍然站着的三人:“你们……你们是……”

“阿监,是我。”

“娘子?”朱深认出了晚云的声音,不由得诧异道,“娘子不是出宫去了?怎的又回来了?”

“半道上听闻了宫变,便回来看看。阿监如何?”她上前去朱深的伤势,上头的血渍已然干涸,这条腿想必难保。她的眼神黯了黯。

“我无碍。”朱深道,“娘子快去看看圣上。他下午晕厥过去了,我一直让他们找御医,可他们却不理会。这些狗东西……”

他说罢,看向苏禹,心头一阵痛。

晚云将幔帐撩开些,往龙床里看去。

皇帝闭着眼睛,苍白的脸已经瘦得凹陷,可谓形容枯槁。

方才这么大的动静,皇帝也没有一点反应,可见已经是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