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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甚好。”晚云道,“阿监别来无恙。”

朱深看着她,仍是感慨:“当年在洛阳时,娘子深夜造访,未想一时成了别离。在下自责不已,若当时多帮着娘子,兴许娘子不至于步入绝境。如今见得娘子,在下着实惭愧。”

“阿监不必自责。”晚云道,“我知道阿监的难处。阿监那时尚能替我传话,已经算帮了大忙了。”

朱深不多客套:“二殿下说娘子要见圣上?不知所为何事?”

晚云道:“我不过替九殿下递个信,只是信使晚了半步,我先到罢了。不过与其说是来见圣上,不如说,是来见阿监的。”

“见在下?”朱深诧异地问。

晚云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瓶药丸:“圣上已经病入膏肓,若阿监信得过我,为圣上侍药时,将这药丸磨成粉,化在汤药中,可为圣上续命。”

朱深目光不定,看了看那药瓶,少顷,接过去。

他是宫中的老人,稍加琢磨,便即刻明白了晚云的话中的意思。

“娘子何意?”他压低声音,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,“圣上那汤药,可有内情?”

“我言尽于此,还请阿监莫要为难。”

朱深却沉下脸,盯着晚云,目光锐利。

“究竟是何人做下此事?”他的声音微微发抖,“莫非是九殿下……”

“是师父。”晚云平静道。

朱深怔住。

他的脸上更是不可置信:“可文公已经过世三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