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晰地听见春莺的鸣叫,似乎精神了些许。
“醒了?”方庆从床边的案上探过头来问。
她点点头。
方庆转身给她倒水,她想撑起身子,却牵得背上一阵痛,她皱起眉,龇牙咧嘴。
“缓着点!”方庆赶紧搭了把手,给她垫了个隐枕。
晚云就这方庆手中的茶杯喝了点水,干涩的喉咙终于能发出些许声音。
“什么日子了?”她声音沙哑地问道。
“三月初六,你刚刚把自己的生辰睡了过去。”
晚云细细回想,她竟然睡过去半个月了。
她蹙起眉头,又抿了一口水,清了清嗓音,忙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师伯怎在此处?阿月他们……”
“这些事以后再说,你这伤虽不曾中了要害,却失了许多血,我费了好一番气力才将你救回来。”方庆道,“先养伤,旁的日后再说。”
晚云哪里肯依,道:“楼月他们在何处?我想见一见。”
“我不知他们在何处,此间只有我。”方庆没好气地说,“方才才说了,你如今在养伤,什么时候都先放一放,当成耳边风了?”
晚云看他一张摆出臭脸,闭上嘴。
在仁济堂,方庆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差。哪位病患若是不听他的,或者跟他对着干,管此人什么身份,方庆都会毫不犹豫地扫地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