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冷声道:“我不是西海国的官府,无需证据。你认也罢,不认也罢,与我无关。只是将军昨夜才自刎,尸首还未凉透,你便立即摆脱了控制,把握了宫禁,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。”
姚火生不置可否,道:“说起来,我先前亦有疑问。神威将军怎会无缘无故地看见了梁刺史,又突然疯了?如今看到你,忽而觉得,此事也有了解释。”
“我岂有那个能耐。”晚云淡淡地说。
“若阿晚没有那个能耐,谁还能有?三年前,你能在京城的天牢之中消失不见,现在自然也能在西海国装神弄鬼。”姚火生问,“阿晚,你如今在替官府做事么?”
晚云的脸上毫无异色。“我一个郎中,替官府做什么事?”
姚火生并买账:“今日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鄯州的刘宪将军带了五百快骑隐藏在伏俟城外,他们按兵不动,似乎在等谁。你若非帮官府做事,为何今日出城?”
晚云暗自压下惊诧。
早上卫忠曾来报,说伏俟城中并无消息,也无异动,想必并未察觉刘宪前来。如今看来,他们却是中计了。西海军早知道刘宪前来,只是佯装不发。若是如此,五百人对几万人,没有丝毫胜算,梁平不可能逃出生天。
话说到此处,晚云知道再跟姚火生兜圈子也全然没有了意义。
“既然你笃定那是我的人,为何还大费周章地找我?左右只有五百人,放我归去,再抓回来,我便不好狡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