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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这宅子看着颇是宽敞,只是大部分屋舍都关门闭户,死寂一片。晚云跟着暗桩走到一间小院里,隐约听到隔壁院子里唱曲的声音。

“娘子且住在此处。”暗桩道,“邻人只道这家主人是乡下的财主,为了躲避战祸回家去了,当下无人。这屋子里物什一应俱全,为免万一,娘子切莫出门才好。”

晚云应下。

暗桩交代完之后,匆匆离去。

隔壁院子里的歌声和调笑声不时传来,晚云坐在榻上,只觉心烦意乱。如今这个局势,外头的消息传不进来,她身无武艺,也不能出去。

街道上,似有官兵奔跑的声响。可当晚云凑在门上细听,脚步声远离,什么也没听见。

想起谢攸宁,她不由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。可一旦想起城外有几万西海国的兵马,她有不寒而栗。纵然他再勇猛,武艺再高,又如何能以一当百?

她一直从晌午等到了深夜。

案上的灯越发昏暗,忽而门上一阵响,便传来急促地脚步声。

她倏尔惊醒,小跑出屋,只见卫忠领人出了密道。

“人呢?”她赶紧问,

卫忠气喘吁吁,话也说不出来,只指了指身后。继而见一连串暗桩走出地道,而后跟着谢攸宁,身上背着一人,是梁平无疑。

“出了何事?”

“受伤了。”谢攸宁不由分说地进屋,将梁平放在榻上,自己也累摊在地,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你快给他看看。”

“怎么受得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