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透过一处缝隙看向梁平。只见梁平露出个微笑,道:“副司亦不必知晓。”
那笑叫她毛骨悚然。
陶得利被梁平带走了。
晚云未发令营救。她知道陶得利暂时安全,让陶得利暂时待在梁平那里,说不定会得到更多的消息。
从暗道出来,她眉头紧蹙。
慕浔给她端来炭盆,又倒了热茶,问:“姑姑,梁刺史方才所说,究竟是何意?”
晚云重新捋了捋梁平的话,道:“我们都料错了梁平,他并非要打西海国,而是要联合西海国打河西。”
“什么?”慕浔惊道。他细细想着梁平的话,摇摇头道:“不对,可梁刺史方才说了他已经立下军令状,两年内必取西海国。”
“兴许就是这状子叫他不得不这么做。”晚云道,“陈祚和西海国打了十年,尚且胜败参半。更何况还有如今还有河西在背后威胁,他凭什么在两年内拿下?”
“那他既然议和,又用什么方法拿下西海国?”慕浔一时猜不透他的法子。
“方法有很多。”晚云道,“他效仿那假道伐虢的办法,也并无不可。西海国经过这几年的壮大,人口激增,靠那点地盘,吃饭已是捉襟见肘。河西亦有大片水草丰美之地,正是他们的好去处。梁平若答应将河西分他们做封地,自然可谈。可西海国若与梁平一道伐河西,必定要消耗了许多兵力,梁平夺得河西后,正好可回师西进,将西海国也干掉。”
“可西海国人也不是傻子,岂会想不到?”
“故而他一定还有别的招数,促成此事。”晚云道,“这也是我不救得利的原因。梁平不会拿他怎么样,他留在那里,却可打听许多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