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心头一惊。
慕浔显然也听出了门道,试探道:“既然是好友,怎么做出这种事情,可是误会了?”
“婚旨都下来了,哪里来的误会。”梁慧泪眼汪汪地说,“过去我仰慕三郎,瞅准了时机便去偷偷看他,那时杨妍回回作陪,我还当她好心,原来她打着这般主意!我后来才知晓,杨妍已经多次向谢三郎表白,谢三郎被她缠的不行,才被迫应了。好不要脸!我可是事事都与她明说,她却背着我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!”
梁开了话匣子,一个劲地倾泻。慕浔手里攥着茶杯,一语不发。
晚云从格子里看去,只见他虽神色平静,两只眼睛却精光闪闪,似乎听得起劲。
梁慧说累了,才问慕浔:“你说,杨妍可曾当我是好友?”
自然是没有。可慕浔看她便个脆弱之人,此时也不宜激她,于是挑着折衷的话语答道:“未必没有,只是事关终身之事,若无人妥协,必定会伤其一方。”
“妥协么?”梁慧委屈道,“她若跟我实话实说,我未必不能……”
“事后聪明,并不作数。娘子若有些求答案,何不与小友坦诚相见,问问她的意思?”
“我问过。”梁慧再度大哭道,“她说从未当我是朋友!”
慕浔抽了抽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