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太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“殷扬,你反了?”
话才出口,他忽而发现周围几个亲卫的刀尖都指向了自己,而裴珏已全无方才的狼狈之相。
“兄长不会天真地以为我是最近心血来潮才接近兄长的吧?我这盘棋已经下了很久很久了,没想到今夜……”
他阴森森地看向晚云:“被你毁了。”
这番变化,晚云而王阳亦是措手不及。
王阳自然地将晚云护住,手背在身后。他将余光扫过周围,袁承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心稍稍安下。
裴珏继而道:“兄长要怪,就怪这王阳和常晚云。谁让他们不好好听话,不仅忤逆了我,还忤逆了兄长呢?”
太子已经自顾不暇,自然不会再替王阳和晚云说话。
“殷扬。”裴珏唤道。
殷扬上前一礼。
“这兄妹二人既然不识抬举,我留来也无用,统统杀了。”他说罢,看太子一眼,唇角微弯,“兄长被王阳和常晚云谋害,身中数刀而薨。我想,父皇和中宫定然会十分悲痛。”
太子骤然变色:“你敢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却已经被捂住嘴巴。
“手脚轻些,”裴珏吩咐道,“莫让外面的人听到了。”
看那些人围过来抓自己和王阳,晚云也情急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,打算拼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