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个常晚云。他心想,我抛出去的球,她又甩回来了……
他微笑,摇头:“只是九弟未必愿意依仗我,我也没那个能力庇护他。方才所言,不过是玩笑话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”
晚云也微笑:“殿下不必忧心,我必定不会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裴安点点头:“不过你所分析河西的利弊到有几分道理,事关重大,我助你入宫一趟也并非不可。”
听得这话,晚云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他七拐八绕地扯半天,不过是不想让她爽快,以为他好拿捏罢了。
“我不知你要如何说服父皇,但坏话说在前头。”裴安紧接着又道,“父皇的脾气,你兴许听说过。你若是将他惹怒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晚云道:“殿下放心。”
石稽奉裴安之命,进宫打探消息。
不久之后,他回来,说明日大军班师,还有戎人王族归降,圣上无暇接见臣工,更别说晚云了。
“这是朱阿监说的?”裴安问。
“正是。”石稽道,“朱阿监还说太子纵然已经在关外受降,但戎人还需向皇帝俯首称臣,皇帝再赐予封号和赏物,划分安置地。一切礼仪繁琐,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碌。另外朱阿监还说,皇后已经不主事,由贵妃操持中馈。但贵妃一时有些摸不着门路。说二殿下若是有空闲,不如入宫给贵妃打打下手。”
“阿监真是的,哪只眼瞧见我闲了?”裴安嘴上埋怨着,却来了精神,“那阿监可说了何日可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