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封良相比,他身后的封爽则猥琐多了,自从文谦进门,他那一双眼睛就闪烁不定,却梗着脖子,摆出一副倨傲之态。
但当他看到晚云的时候,也许是还记着先前脸上的那一拳,气焰随即消减了几分。
见封良看过来,晚云不客气地回瞪过去,扶着王阳,镇定自若地跟在文谦后面走了进来。
文谦知道他的两个徒儿恨不得将封爽抽筋剥皮,在将封爽看一眼,而后,看向封良,做了个揖:“左仆射有礼。”
封良盯着文谦,好一会,也起身来,还个礼:“封某仓促登门,还请文公莫怪。”
那嗓子有些沙哑,中气也稍弱,听上去,与那日在皇帝面前迥然两样。
封爽坐在席上,没有要见礼的意思。封良回头扫他一眼,他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,向文谦行礼。
晚云也不想行礼,不料,王阳是个讲究礼数的人,跟着文谦向封良一揖,她也就被带着草草地弯了弯腰。
宾主落座之后,堂上一时无人开口,气氛平静得诡异。
到底是文谦从容,看着封良,道:“府上之事,在下刚刚闻知,还请左仆射节哀。”
听到文谦率先提起封义,封良仍盯着他,却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。
“小儿横遭不幸,是他福薄。”好一会,封良缓缓道,声音无波无澜,“今日在下前来,是来赴那圣前许下的三日之约。”
听得这话,晚云诧异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