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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脸:“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的病情,怎突然多愁善感起来?便是因为文公和姜先生为我会诊?”

当然还有别的。晚云心中默默道,为何连亲事都定下来,却患得患失,觉得异常不安呢。

裴渊见她不说话,将她搂在怀里,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傻女子。”

晚云埋首在他的颈边,感受他的温度和跳动的脉搏。

“阿兄一定要好好的。”她轻声道。

“知道了。”裴渊温声道,“我会好好的,一直陪着你。”

午膳后,裴渊要入兵部,文谦则出了府,去赴永宁候谢晖的约。

姜吾道去后院看了一眼王阳,便招招手,让晚云随他一道去东市。

这几日,文谦正与姜吾道商议着将烧毁的屋舍重建的事。

文谦说:“正好以前的屋舍也确实旧了,修修补补,只堪堪应付。如今既然要盖,就要盖好的。你先仔细考量,将想法一一写下,回头我去找将作监替我等好好谋划谋划。”

晚云那时听罢,便问:“将作监不是管着皇家庙宇的兴建么?怎会管我们一个药堂的事?”

文谦瞥了她一眼,道:“也不看我等在替谁卖命,他们不管,也自有人叫他们管。”

晚云了然。

仁济堂替皇城司做事,而裴安和将作监主事裴珩是同胞兄弟,让裴安去找裴珩帮忙,必定不难。

距离火烧仁济堂已经过去了十几日,废墟都已清理干净,只剩下焦黑的空地。

姜吾道带着晚云站在空地中央,叹息一声:“也好,京师分号也该有个新模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