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陛下召我二人来,便是不愿再将此事拖下去。”文谦道,“不过是要理论理论罢了,我等今日就当着陛下的面得出个结果,再不烦扰陛下,岂不省事?”
封良的目光定了定,再看向皇帝。
只见他正喝着茶,没有应许的意思,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。
那便是同意了。
封良只觉胸口一阵堵。
文谦便继续道:“陛下方才说了,府上大公子纵火一事已有定论。此事幸好不曾出了人命,既然不走官府,倒也简单。在下将仁济堂的损失算一算,左仆射配了,再令大公子到仁济堂来,给我师弟和徒儿赔个不是,此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饶是心里早已经有所准备,封良仍然恼怒不已。
“文公莫要得寸进尺。”他冷冷道,“这纵火之事,是有心人对封家的污蔑。在下不欲圣上烦扰,故而愿意息事宁人,赔偿钱财,又何来赔罪之说?”
文谦知道封良好面子,出钱是小事,赔罪定然打死不愿。
他看向皇帝,不紧不慢道:“陛下明鉴,非臣不愿私下和解,是左仆射以为此事蒙冤,心中委屈。既如此,唯有请三司查个水落石出,公之于众,还左仆射一个清白。”
封良听得这话,面色一变。
他原本打算着破财消灾,出点血,将封家的颜面保住。可文谦全然不解风情,在皇帝面前死要着封爽不放。
再看皇帝,只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,一副局外人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