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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瑾也不拿自己当外人,自顾地地在空余的席上坐下,招呼酒肆的仆人上菜。

“八兄平日当真清闲得很。”裴渊忍不住道,“若我不曾记错,前阵子云儿在西市见着了二兄,正是八兄引见。”

裴瑾毫无异色,笑了笑:“那是二兄要见,我有什么办法?你又不是不知二兄那人脾性,说了如何就要如何,若是不愿,便要耍脾气的。”

晚云毫不犹豫地拆穿:“什么叫二殿下耍脾气?二殿下那时分明并未打算见我,是八殿下特地让我留下见二殿下。”

并且,他早就知道了裴安就是那劫她去高昌的郎主,竟还引她在裴安跟前说坏话。晚云想到此事,心中就一阵气恼。

裴瑾脸皮厚过城墙,仍旧笑了笑:“这你可冤枉我了。我是不忍见你蒙在鼓里,故而想办法让你知道。”

“我亦蒙在鼓里,怎不知二兄告诉我?”裴渊淡淡道,“二兄的勾当,八兄想必早已了然于心。”

裴瑾“啧”一声:“你我兄弟,怎胡乱猜忌。我也是后来返京以后,二兄才告知于我。我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就看到二兄和你联手了。大敌当前,我又不好那时说,让你二人徒生间隙不是?瞧你二人一唱一和的,好不般配。来,我先自罚一杯。”

说罢,他拿起面前地酒杯,仰头喝下。

裴渊顾着给晚云布菜,视若无睹。

“这鱼羹是如意楼的招牌菜,”他对晚云道,“只有这时节味道最好,你多吃些,”

晚云应了声,偷眼瞥一瞥裴瑾。

只见他毫无尴尬的意思,自得其乐,又将自己那酒杯满上了。

“你可知魏州水患的案子查的如何了?”他摒退伺候的人,吃了一口菜,忽而道。

裴渊道:“听闻档案突然漏雨,将水利监的卷宗都毁了。二兄说有办法,不知是什么办法。”

裴瑾冷笑一声:“什么破伎俩,好好的档房,才营造没几年,怎么会突然漏雨?那做事的人,真是脸也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