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却见晚云从里头跑了出来,高兴地唤道:“师父怎么来了?”话音才落,她随即又看到裴渊,更是欣喜:“阿兄也在。”
文谦和裴渊看她无恙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朱深也跟出来,笑道:“方才在下听娘子和陛下有说有笑的,是否说了许多趣事?”
晚云点点头:“圣上似乎喜欢听父亲的故事。我便将父亲当教书先生是的趣事告诉他。圣上便说父亲教书教的那般好,我的学问必定也好,可谁知父亲半点也没教我,圣上听罢便笑了。”
众人听着,面色微变,文谦的脸上更是没有半点笑意。
他将朱深拉到一边,问:“晚云的身世是谁与圣上说的?”
朱深无奈道:“是谯国公主。”
文谦“哼”一声。
“文公不必太过烦忧。”朱深道,“依在下看,圣上只是想多听听常公后来的事。”
“他哪里是想听仲远的琐事,分明是要听仲远有无议论他。他好的还不是那几分薄面?”文谦恼道,“幸而仲远是个清醒人,即便隐居时也从未与旁人说起过去,否则由这丫头的嘴说出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朱深不好说什么,赶紧道:“文公先别说这些,圣上在里头等着了,文公进去面圣吧。”
文谦点点头,将晚云托付给裴渊,便理了理衣袍,入殿去。
朱深看着他的背影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该来的总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