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心花怒放,将玉符重新收起,道:“不着调的晚云要出门几日,这几日便有劳盛叔看家。”
袁盛怔了怔,问:“娘子要出门?一个人么?”
晚云摇摇头,“我是二主事,自然是和京师分号的人在一起。”
“娘子要去何处?”
“就在这京师里,皇城前。这回朱雀门前的登闻鼓,要响上好几日。”
辰时刚到,姜吾道便带着逾百门人从常乐坊出发,浩浩荡荡地往朱雀门去。
队伍途径东市,那原本属于仁济堂的一整排院落已然付诸一炬,不少一早从周边县村前来看病的人见得此情此景,吃惊不已。待听人说起缘由,众人哗然。有的人不知所措,有的人为耽误了自家看病而忧心忡忡,更多的人,则群情激愤。
“医者父母,我等穷人都指着仁济堂的药救命!焚毁仁济堂者,不得好死!”有人高声骂道。
众人纷纷附和,骂声一片。
姜吾道带领这一干门人穿过大街,沿途不少人都认出他们来,纷纷围上前。也有不少人听说仁济堂要去讨公道,唯恐他们吃亏,自发在后面跟随,未多时,周遭已然浩浩荡荡。
“主事。”一名弟子见得此情此景,只觉激动,忍不住在姜吾道身后说,“我等有这般声势,想来那边不敢为难。”
姜吾道面沉如水,没有说话。再往前走没多久,他忽然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迎面而来,怔了怔。
“你来做甚?”他不由得眉头紧蹙,“不是要你候在家里么?”
晚云含笑道:“向来只有二主事在外闯荡,主事在家里主持大局。师叔倒好,反着来。我这二主事纵然有时没皮没脸,关机时刻也没脸当着缩头乌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