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“我去看看师兄。”晚云低低道,说罢,不看他,转身快步离开。
裴渊立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眼神不由得黯了黯。
王阳养伤的地方,正在皇城司的一处院子里。
晚云轻手轻脚地步入厢房,只见姜吾道刚刚替王阳包扎完毕,正在打结。
旁边,铜盆里的清水已经浑浊不堪,暗红的血水看得人惊心动魄。晚云不言语,上前把盆端起,出去倒掉,重新打了盆回来。
她递了块绢帕给姜吾道,低声道:“师叔洗手,其余交给我吧。”
姜吾道就着绢帕擦了擦汗,问起沈楠君的情形。
晚云道:“看过了,不过是被那些歹人带走时有些磕伤,无甚大碍。解药也服下了,过一阵子就会醒来。”
姜吾道颔首:“鸿初怕这些人对沈楠君上刑,所以先一步将她迷晕。如今安然无恙地回来,也总算不白费他的一番苦心。”
晚云沉默不语,只低头将盆里的巾帕绞干,给王阳擦拭脸上和身上的血痂。
姜吾道看她的神情,便知道她心头存了一股气,道:“这是你师兄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