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颔首:“师叔昨日就写信给师父了。”
谯国公主看着窗外漆黑的天,颔首:“还是赶紧叫你师父进京。这一场看来要闹大了,没你师父不行。”
晚云称是。
“人仰马翻。”谯国公主自言自语地摇摇头,而后问晚云:“二郎说,仁济堂昨夜还起火了,是封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做下的?”
晚云道:“正是。”
谯国公主冷哼一声。
“歹竹出不了好笋,封家飞扬跋扈惯了,连五郎也带得满腹歪心思。”说罢,她对晚云道,“二郎先前只与我匆匆交代了大概,些许细由我却不知。五郎那孽障对你做了什么?可曾亏待你?”
何止亏待,晚云腹诽,差点把她弄死。
“五殿下疯症了,”晚云道,“喝了许多酒,胡言乱语。幸好阿兄及时赶到,我不曾受伤。”
说罢,她将裴律昨夜里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。
谯国公主越听越觉得惊诧,眉头皱起。
“我和他一道回来时还好好的,虽爱抱怨,却不曾做出什么荒唐之事。”她说,“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副模样?他要你为他作证,作什么证?”
“自是为了薛鸾那事,他唯恐圣上不信他无辜,很是焦虑。我曾参与调查之事,他就将我掳了,要给替他作证。”
“当真是孽障。”谯国公主恼道,“这般愚蠢,怪不得会被薛鸾利用,玩弄于鼓掌之中。不过薛鸾那事太过复杂,我在瓜州时就跟九郎说过了,就是借给五郎一百个脑子,他也做不出这等事来。我不是偏帮五郎。他做这等恶事自然是欠收拾。只是一码还一码。该他单带的绝不轻饶,可不是他做的事,冤枉他也无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