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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旺问:“掌门作何打算?莫非真打算抗旨?”

“明知故问!”文谦骂道,话刚说完,又烦闷道,“我堂堂仁济堂掌门,每日大事小情不下百件,谁有那个闲心去看什么金陵公主,叫她多昏睡几年不好么,反正也不事农、不打仗,还能给朝廷省几口米粮。”

袁旺讪讪地着听他发牢骚,直到他下令“三日后启程去京师”,才退出门去。

刚到门外又听他骂骂咧咧:“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信转来我这里,回去扣三个月工钱!”

晚云听闻此事,是在袁旺的屋子里。

文谦出门,必定有一两匣医书随行,晚云便去袁旺那里寻,便听袁旺说去返程之事。

晚云初闻甚是诧异,而后听闻是太后找师父给薛鸾看病,又明白了。

“那我呢?”晚云指指自己。

袁旺道:“掌门尚未提及,他在河边钓鱼,娘子何不亲自去询问?”

晚云应声,将文谦的书匣翻了个遍,抓了两卷回屋放好,才去河边找文谦。

仆人已经替文谦将火塘砌好,生好了火,看样子钓上来了就要烤。

她笑嘻嘻地上前道:“师父吃鱼怎么不叫我?”

文谦睨了她一眼,道:“我自己一人不够吃的,叫你作甚?”

晚云正要问,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晚云便不做声,一同蹲坐在一旁。

基于她的了解,文谦在吃上很有造诣,但钓鱼就很一般。

所谓愿者上钩,也不知他的钩怎么了,大江南北的鱼全都不爱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