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稽看着他,道:“有一事,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郎主这么捉弄一个后生,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?”
“胡说。”裴安悠悠道,“我可是经过历练的。上回老八还带了一群妖艳货色在我跟前群魔乱舞,可把我吐的。”
“这岂非正说明了郎主兴许只是不好女色。”
裴安看向石稽,笑得纯良:“你今日怎这么多废话,不会吃醋了吧?还有什么屁,速速放了。”
石稽道:“小人原本还有些正事,突然又不想说了。”
“大胆。”
石稽损他也损够了,恢复了正色,道:“沙州那头的消息,去往高昌的暗桩,阳关那头已经放行了。不过,九殿下留了心眼,遣了一路人马跟着。”
裴安听闻,笑了笑:“无碍,他们当暗桩这么多年,自然知道如何避开眼线,只要能到高昌就成。”
说罢,他将玉笛在掌中敲了敲,又道;“没想到王鸿初真的办到了。和妹婿斗法是个什么心情,真像和他当面聊聊。”
“经过今日的恶作剧,近期是不可能了。”石稽平静地回。
“不急,来日方长。”裴安豁达一笑。
“那接下来,郎主打算去何处。”
裴安抬头看向窗外,正见一只燕子飞过,道:“好久不见曲江的春景。”
石稽已经料到他的答复,冷漠地回答:“早在新朝开立以前,殿下就离家出走了,哪里还记得曲江的春景……”
裴安不耐烦地瞪他:“你这人,为何如此不解风情。莫要气死我才乐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