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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拂颔首应下,又道:“家主传的信还说,这事之所以变成这般,是其了个岔子。杨青挑拨薛鸾的婢女珠儿帮忙,事成之后杀掉了,但后来才得知,珠儿怀了五殿下的孩子,胎死腹中。”

相较于前面的事,此事反而让皇后的目光有一丝颤动。

她看着柳拂:“死了?”

柳拂点点头:“但未足月。”

皇后皱眉:“杨青怎么那样糊涂,裴渊知道么?”

“知道。”

皇后目光一沉,站起身来。

“那就不一样了。”她喃喃道:“五郎的孩儿是皇嗣,这犯了圣上的大忌,若被圣上知晓,此事就不好善了。”

柳拂也知道这道理,没出声,等着皇后的吩咐。

只听她问:“他们可有证据?”

柳拂回道:“听闻瓜州城有个郎中给珠儿把过脉,证明她确实怀了身孕。还有个证人,是珠儿的相好,曾陪珠儿一道去验孕。不过婢子想,既然是相好,说的话就做不得数。”

皇后摇摇头,道:“不能留下半点口实,去和兄长说,此二人留不得。”

“那五殿下那头可要知会一声?”

“不必,就让五郎什么也别知道。只要他不知道,便什么也不会承认,裴渊就拿他没办法。这样于他反而最好。”

柳拂忙称是,退下去传信。

皇后抬头看着这华美的寝殿,一时有几分恍惚。

一月前,太子铩羽而归。兄长封良为了挽救太子岌岌可危的声誉,将矛头再对准河西。众人皆知,太后日日盼着薛鸾归来,对裴渊也期待甚高。期待越高,跌落的越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