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怔了怔:“所以就把珠儿杀了?”
“自然不至于。”楼月道:“但其中有件古怪之事。他一直以为没人知道他的隐疾,他连珠儿也未曾告知,可薛鸾却知道了。不仅如此,薛鸾告诉他,是珠儿说的。珠儿不仅跟她说过,还跟许多人背地里嘲笑过。你兴许不明白,男子被人这么说,会何等恼怒,他一气之下,接下了这个活。”
晚云一脸不解:“这便受不了了?男子真是奇怪,不过是个病罢了。”
楼月挠挠头,想着此事也没法跟她解释,于是干脆撇开,道:“总之他答应了下来。他打探好仁济堂的消息,收拾好行囊,打算在珠儿离开瓜州前动手。”
“就是薛鸾事发的那日?”晚云道:“一切竟然是巧合?”
楼月叹息一声:“按照他的说法,他也有些犹豫,直到众人即将离去,薛鸾威胁他,若他不动手,就对五殿下说他偷了钱。鄂伦无法,于是才将动手的日子定在众人要离开的前一日。”
晚云缓缓点头,道:“他是否恰好遇见了薛鸾被劫走?”
“他没看见薛鸾。”楼月道:“却看见了珠儿离开瓜州府,上了马车。他觉得奇怪,远远地跟到了破庙,听见里头传出吵闹声,却不知发生了何事,不敢靠近,只远远旁观。等了一阵子,看见珠儿夺马而出,一路往沙州奔去。”
晚云心头一紧,问:“只珠儿一人么?”
“后头还跟着一个杀手。”楼月道,“鄂伦想也未想跟了上去,看见很快杀手追上珠儿。珠儿下马求饶,和那杀手说了几句话,随后看见了他。”
晚云可以想象后来的情形,“鄂伦是和杀手过招时受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