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胡诌。”晚云噘着嘴道,“我也不懂行军打仗,还不是照样能跟阿兄说上话。”
裴渊笑了笑,“那兴许是我没那个能耐,你何不去念叨念叨你师兄,让他多来找我说话?而且……”
他长臂一揽,将她揽到身前,道:“这个做比不妥,他岂能跟你相提并论?”
她大大方方地环上他的脖子,仰着脸道:“我等都是郎中,有甚不好相提并论的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他笑着啄了啄她的唇。
她用力回啄了一下,道:“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,但阿兄日后不许针对师兄。你的身份摆在那里,话落下来都不是一般分量,难免带着别人对师兄有想法。本来无冤无仇的亲家,结成了仇家有意思么?”
裴渊歪着脑袋,笑道:“亲家?”
“当然是亲家。”晚云认认真真地点头,“我师兄也是亦是阿兄的兄弟,别想耍赖。”
裴渊失笑,道了声“遵命”,仰头吻了上去。
马车很快到了刺史府前。
楼月掀开帘子,看晚云满脸通红地跳下马车,而后师兄风轻云淡地跟在后头,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啧啧,顺着这股如胶似漆的劲,生米煮熟饭也就近在咫尺了。就算明日跟他说要凑份子钱也不稀奇。
吩咐门房停好马车,却见孙焕急匆匆地从刺史府里出来,对裴渊道:“你回来的正好,正要去找你。”
孙焕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如今神色严肃,说明出了事,兴许还是大事。裴渊不敢怠慢,让晚云先回房歇着,随孙焕入了正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