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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

“我想将阿兄那头疾的药做出来。”晚云道,“我已经得了许多线索,假以时日,兴许能解出来。”

王阳一笑。

“若论解读之法,何处比东都仁济堂更有本事。”他说,“你钻研做药,须得花费许多精力许多心血,若可回到仁济堂去做,岂非事半功倍。”

晚云也知道这个道理,长长吁了一口气,驱散那揪紧在心头的不舍。

沉默良久,她才轻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我寻个时候和阿兄说。”

“要我帮忙么?”王阳问。

晚云看着他,露出个无奈的笑,“怕师兄越帮越忙。”

王阳不以为意。

他向来对事不对人,可碰上的裴渊,总是无法理智。

既然晚云说通了,也就无需多言,更不用将师父的信拿出来。

王阳心头但仍然忍不住安慰:“你做的够多了。若他真心对你,自会以礼相迎,你只需安心待嫁。”

晚云的脸红了一下。

她自然也盼望这样,可她每每肖想,总觉得要走到那一天还有十分长的路。

那就是她要走的路。

纵然艰难、纵然忐忑,也是她和裴渊选的。

晚云与王阳闲聊两句,便打算回房,可才转头走了两步,她又折返回来。

“师兄。”她小声道,“今日是我不好,对不住。”

王阳看着她,只见那嘴上虽在道歉,眼睛却亮晶晶的,全无诚意,仿佛下次还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