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蹙眉看着那玉珏,心生怪异,“人都走了,玉还留下,说明此人刻意为之,要告诉我他非太子。可薛鸾却说此人是太子的人。”
“既是也不是?”
裴渊沉吟片刻,“云儿曾说,此人消息灵通。那他极可能在帮太子办事,可并非太子的手下。”他眯了眯眼,“那就不是裴律。”
谢攸宁想了想,道:“也并非八殿下裴瑾,他正领朔方军往玉门关的路上。想必也不是四殿下裴珩,他专心工事,无心朝堂。而十、十一、十二殿下年纪尚幼,只剩下二、三、六、七等四位殿下。”
裴渊摇摇头,“现在不是推测这个的时候。我料此人并非与我等为敌,”
“此话怎讲?”
裴渊徐徐道:“要从这块玉珏找出此人,并不难。他日我若回朝,将此玉珏呈交公堂,并状告此人劫走将黎、栽赃太子,那此人死罪难免、活罪难逃。”
谢攸宁了然,道:“那他这个时候交出玉珏,是在示好?”
裴渊点头道:“若没猜错,此事了却,他会自动现身。”
“如此,那并不是好事。”谢攸宁道:“至少此人停止搅局,我们可以集中精力对付真正的敌人。”
二人站在舆图前,一致沉默。
谢攸宁不由得忧心:“凤亭被戎人残部扰的烦不胜烦,将与其一战,一举歼灭。九兄觉得有几分胜算。”
裴渊相信孙焕领兵的能力,毕竟他与戎人交战的经验实则比他和谢攸宁都丰富,但怕就怕在他失去耐心,情绪上头。他扣了扣案几,问:“凤亭何时攻打牙帐?”
“说是修整片刻,欲麻痹对方,欲十日后择机强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