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渊笑了笑,不答却问:“你昨夜就这么睡了一夜?”
“这有什么,我在仁济堂照料病人,守夜乃家常便饭。”她说罢,继而又问:“阿兄可还头疼?我给阿兄施针?”
裴渊拉住她,让她坐下。
“好多了。”他说,“多谢。”
晚云得了夸奖,双眸放出光来。
她高兴地扬了扬脑袋,道:“阿兄奖励我可好?”
裴渊被她的神色感染,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她抓住了机会,赶紧问:“阿兄告诉我,早前和谢三郎经过东都,为何不去看我。”
裴渊微微僵住,抬手揉了揉额头,说:“还是头疼,你方才说要替我施针?”
这可谓明晃晃的转移话题。
晚云不上当,坚持道:“我不,阿兄快答我,否则饭不能吃,水不许喝。”
裴渊似笑非笑:“你威胁我?”
晚云眨眨眼:“我非善人,阿兄莫非今日才知道?”
他叹口气:“还是跟公孙叔雅说一声,让他尽早安排。”
晚云随即道:“阿兄少拿公孙先生吓唬我,我可不怕他。”
见她紧张的模样,裴渊暗笑,果真一物降一物。
晚云又催促了两声,却听有人敲门。
她跑去开门,看是谢攸宁和楼月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