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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来,每天都要面对他,每天也都会想着这些。

晚云掩饰这心里的狼狈,垂眸道:“阿兄能容我想想么?”

“自然可以。”裴渊回道:“此处并非来去自如的地方,你慎重些也好。”

晚云乍一听,隐约感觉有指责之意。再细想,总觉得话外有话。

“我从未将此处当做来去自如之地。”她肃声回。

他不置可否,只平静地问:“当初你随三郎出发时已经入冬,没想过兴许回不去?”

晚云面露愧疚之色。当时离开时是十月中,还有遥遥的两个多月,她确实未料到过年前回不去。

“是我鲁莽了。”晚云道。

“你确实鲁莽了。”

他话语平静,可不知为何,晚云却听出了些许不快。

“你可有话要问我?”

那个薛鸾,究竟是你什么人?

这句话呼之欲出,却全然没法从嘴里出来。

也不知道楼月方才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。晚云犹豫着,没答话。

看她久久不语,裴渊放下杯子,道:“去歇着吧。”

话说出口,晚云如获大赦,赶紧应了个是,退出门去。

第77章 冬去(五十七)

在院子里找到楼月的时候,他正在跟手下吩咐明日的行程。

晚云沉住气等他。待手下离去,劈头盖脸地问:“你跟阿兄说了什么?”

楼月干笑两声。

他失约了。答应的时候他就明白做不到。要在他师兄的灼灼目光里撒谎可太苦难了。

他道:“我也没多说,不过照实说了两句。”

“什么?”晚云紧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