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显然会错了他的意。可无关紧要。他头一回想,文公将这丫头带大兴许不容易。
“去歇息吧,”裴渊摸摸她的头,温声道,“今日你也累了,我这边无事,你不必担心。”
晚云乖乖地应了,回屋去睡。
临走了,她又顿住脚步,说:“阿兄要对自己好些。我知道阿兄不怕疼,可是那毕竟是伤,得好好治。”
她的眸色在晦暗中并不清晰,可轻柔的话语落在他心坎里,似润物无声般化开,总让他想起山居的过往。
裴渊止住思绪,不做细想,催她赶紧去歇息。
晚云只睡了一小会儿。
她在仁济堂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,卯时一到必定穿戴整齐到达堂里。
寒风料峭,她紧了紧氅衣出门。
裴渊的房门开着,亲卫在屋子里收拾细软,而裴渊却不见人影。
打听之下才知道,裴渊一个时辰前被请去议事堂了。
她嘟囔着:“那才睡了多久啊?”
亲卫苦笑:“殿下一夜未眠。才处理完公文正在躺下,就被叫走了。”
晚云正打算去官署看看,裴渊却急匆匆地回来了。
他吩咐亲卫准备出发,将晚云叫到了屋子里,三言两语说:“瓜州要起战事,我需前去解围,你留在此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