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梳理一番之后,她忽而清醒。自己离强大还有很远很远,虽然一心想帮裴渊,但如果不够强,就反而真的会成为他的累赘。
就像昨夜一样……
滴漏声声,丑时已至。
晚云一整日浑浑噩噩,想得太多,终是累了,蜷在榻上睡了过去。
房门支呀作响,迷迷糊糊间,她以为是风作祟。直至有一丝凉意佛开她的安全感,晚云顿感毛骨悚然,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只见有个人影正反手关上门,慢慢走入灯光之中。
待看清来人,晚云长吁一口气。
是谢攸宁。
他略带歉意道: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谢攸宁所说地帮助,是让晚云借他一匹马。
晚云想到了他的马,狐疑道,“军营里有的是良驹,为何向我借?”
谢攸宁叹气:“我也知道你的马不好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……”
谢攸宁揉揉鼻子:“公孙叔雅当下让我听候发落,我的马和侍从都被收了,身上没有钱,又不能跟别人买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要马做什么?”晚云警觉起来,“莫不是也要叛逃?”
“当然不是!”谢攸宁即刻否认,“我谢攸宁堂堂河西道右领军将军,永宁侯世子,岂会做出那等无父无君之事!”
见晚云仍然戒备地看着自己,谢攸宁只得道:“我与宇文鄯不一样,他家就剩他一根苗,我家一百多口都在京师,还有五百多口族人在江州,我若叛逃,全家都要遭殃。莫说我家一向忠心耿耿,就算我狼心狗肺,也做不出这等事来!”
晚云不置可否:“那你借马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