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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放光,道:“长史竟带你去了殿下的书斋。那地方是殿下的藏书处,连我都不得进。今日下值等我同你一道去仁济堂,有事找你舅父相商。”

晚云无心管别的闲事,应一声。

张冼一整日都表现得兴致高昂。晚云在书斋里抄眷,总能听到隔壁传来他的声音,或是高谈阔论,或是谈笑风生,仿佛有什么大喜事。

不用干活的人就是好。晚云一边抄着书,一边在心里叹气,无忧无虑,靠着嘴皮子就能过上一天。

傍晚下值时候一到,张冼笑盈盈地出现在晚云面前:“别抄了,回家。”

他红光满面,跟状元郎游街似的。到了仁济堂,张冼就跟师伯方庆有说有笑,勾肩搭背地进了书房,惹得几个药童在外头张望。

张冼在仁济堂用了晚膳才回去。

晚云老老实实地站在师伯身后送客,行礼时,张冼看着晚云,微醺的脸上挂着笑意:“阿晚,我与你舅父说了,你在凉州过了年再回去,嗯?”

说着,他用力拍了拍晚云的肩头,晃得她几乎站不稳。

方庆半推半哄地送他上了马车,目送他离去。

晚云不明所以地问“究竟何事”,方庆忽而拉下脸,“哼”一声,拂袖而去。

晚云一脸莫名其妙,跟着他走进门:“何人又惹了师伯?”

“还有何人?”方庆冷笑,“张冼左右打探你的消息,说你和他家幺女年纪相仿,可结为儿女亲家,你说是谁惹了谁?”

晚云讶然,

怪不得张冼怪模怪样的,昨天还将自己举荐到了公孙显面前,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