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郎淡然道:“大姐,我只是路过而已,而且你理解错了,虽然我考得解元,有了功名官身,但无权干涉知府大人办案,也没有那个情面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妇人一听急了,眼泪簌簌落下:“三郎,以前是我们错了,你就不能原谅我们一次?”
陈三郎叹息一声:“这些话,你应该跟娘亲说……放心吧,我看大姐夫犯的事不大,不会掉脑袋的。”
说着,带着雄平大踏步离去。
上一次,二姐夫江草齐出事,陆达漠然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——那可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。
陈三郎这一走,顿时又让王捕头心里犯起嘀咕,看样子,怎么陆达一家和小舅子有点不对付呀。但转念一想:亲人到底是亲人,血浓于水,自家还是客气点为好……
否则的话,刚才自己要踢妇人,陈三郎便不会喝止了。
接下来,陈三郎在南阳学院走了一圈,但并没有招揽到合适的人,就坐船返回泾县。
河神庙那边,诸项事宜已开工——因为过了稻谷收割的季节,但田里不能荒废着,就吩咐种上瓜豆蔬菜之类,养着田。
而山麓下也已开辟出空地,建立起一座座简易农舍,可以住人。
这一天,探亲的华叔带着十多口人回来了,满脸红光,仿佛年轻了十几岁。回到宅里,当即率领众人跪拜在陈三郎面前,等于是认主的仪式。
陈三郎笑着问:“华叔,娶亲感觉如何?”
华叔声音嘹亮地回答:“棒极了。”
叫婆娘和女孩来见过少爷,作了介绍。
陈三郎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例行叮嘱几句,让华叔带人去河神庙那边安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