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人嘴里啧啧有声,叹为观止。
陈三郎挤不进去,就在外面看了看,微微一笑:“华叔,我们出去吧。”
华叔一愣:“少爷,都来到寺中了,怎能不拜一拜,求佛祖保佑前程。”
陈三郎呵呵一笑:“拜的人太多,佛祖很忙,都不知道该保佑谁,我们该还它一个清净。”
华叔听着,腮帮子都鼓起来了:“少爷这话说得不正经。”他坚持着,一定要去上香。
陈三郎没法,就随他来到香火袅绕的殿上。
一群人从里面出来,两边遭遇,面面相觑。好巧,不正是秦羽书吗?身边跟着四五人,都是南阳学院的士子。
“哼!”
秦羽书见到陈三郎,面色一冷,直接拂袖而去。
华叔叹了口气:“少爷,你得罪人了。要不我备份厚礼,送过去打点下?”
陈三郎一摆手:“完全没有这个必要。”
华叔心里又是叹了一声:少爷还是年纪轻,不懂交际经营之道。老爷那会儿可是八面玲珑的,才能把生意做开。
上完香出来,围聚在墙壁下的人群有增无减,氛围十分热烈,原来是秦羽书走到墙壁前,举着笔,要对上这个绝对。
秦羽书交游广阔,友朋很多,这时候在场的都纷纷为他打气加油,又有些毫不脸红地吹捧着,言下之意,不外乎说“能对上此对的,非秦羽书莫属”云云。
听着吹捧,秦羽书非常享受,无奈文思凝结,原本想好的一个下联经不起推敲,根本拿不出手。于是只能举着笔,犹豫不决,始终落不下去。
良久,忽而一声叹息,放下笔,双手作揖,对着四周围观的人团团一揖,面有愧色地道:“难,太难了,秦某才气疏落,竟无处落笔,真是惭愧面对各位的期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