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太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, 也没有做出过这么失礼的举动。
“如果可以,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父女俩对你做了什么?我想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有多么的没有下限。”
沈摘星难得的犹豫了一下,倒不是她不想说,而是看阿姨的这个情况, 她怕自己说了对方倒下去啊。
这试还考不考了?她都见着老师,拿着卷子走进教室。
“这样吧,”沈摘星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,“我马上要考试了,有些事情不是一言片语能够说清楚的,咱们加一个w信上的好友,您有什么想知道的,我考完试了细细告诉您行不行?”
一口一个您字,客气的让书玉觉得心酸。
眼前的女孩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挽着她的胳膊,亲亲热热的叫她妈妈才对。
然而就因为她一时的懦弱,一时的退步。
书玉觉得,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成为这个女孩母亲的机会。
她鼻子一酸,眼泪又快要掉了下来,被她强忍住。
她甚至硬挤出了一个笑,“那你快去考试吧,东西都带齐了吧?祝你考试顺利啊!”
沈摘星考前就喜欢听吉利话,神棍搞迷信嘛,不寒碜。
这句话让她脸上笑容都真挚了几分,“承您吉言,承你吉言,我就先走了。”
越公主一直在旁看着这对母女之间的对话。
书玉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。
皇帝准备对她下手之前,她那孱弱的如同菟丝花一样的母亲。
也是从宫里偷跑出来,大半夜的敲开公主府的门。
她拉着她的手,鬓发散乱,神情惶恐:“我听见了,我听见了,你父王要对你下手,他们商量着要用你做祭品祭祀这山河国运,你快跑吧,以你的本事,一定能够逃得掉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