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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莫要欺我,司马诩大军临城,将军若是想暂避锋芒,岂能带上我等,受我们拖累,这让我等何以自处?若是要与司马诩决战,将军有可曾有十足的把握?我等迟早便要陷入疯狂,届时这牢笼能否锁住我们还另当别论,如此平添变数,非兵家所为!”温子玉却在那时一言道破了事情的真相。

苏长安的身子又是一顿,他知道温子玉此言不假,可是他又如何能舍弃这些陪着他一路出生入死的士卒们?

“将军不用介怀,此事我与苗兄自会替将军分忧。”温子玉却在那时笑了起来,他看了一旁的苗永山一眼,这般说道,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,他的声音在那时变得轻松了起来。

苗永山虽然愚笨,但见温子玉这般的神色自然也猜到了所谓的分忧究竟是如何分忧,他在些许的沉默之后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
憨笑着看向苏长安,用他粗犷的声线言道:“将军放心,我老苗绝不给将军添乱。”

苏长安一直假装的冰冷在那时终于在苗永山的话中被击破,他的身子颤抖了起来,抬起头看向那二人便要说些什么,但温子玉却接过了话茬,说道:“将军也不想我等再受那司马老贼的折辱吧?大事为重切莫妇人之仁!”

苏长安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被温子玉之言深深的给塞了回去,他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二人,眸子中似有某些东西涌动,但又却被他强行忍住。

虽然他不想承认,但温子玉所言却很对。

无论他的下一步究竟是战是逃,留下这样一批已经泯灭了人性的恶兽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半分好处。

即便这些恶兽是由他亲手所造就的。

他不得不承担下这份罪孽,直到某一天,他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,再来一一偿还。

“师叔,可有烈酒。”而在半晌的沉默之后,他忽的言道。

一旁的花非昨一愣,但很快变反应的过来,去到那地牢之上为二人寻些酒水去了。

他的速度极快,一来一回也不过半炷香的光景,而期间苏长安与温子玉三人却若无事般说起了家常。谈笑甚欢,似乎之前的悲戚都不曾存在过一般。

直到花非昨提着几坛酒水归来,三人之间的气氛便再次沉闷下来。

苗永山第一个打破了这沉默,他伸手拿过了花非昨手上的酒坛,将那封子起开,凑到鼻尖一嗅,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神色。

“好酒!”他这般感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