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当他再次遇见古羡君时,他武装着自己的防备莫名的、不自觉的散去,他似乎又做回了那个长门少年苏长安。
只是毕竟经历那么多的事情,他的心智已有了成长,再也不似当年那个榆木脑袋。
更不会信以为真以为古羡君当真要帮他去抢做抢亲这样的事情。
“羡君你是如何知晓我在北地的……”苏长安听出古羡君言语中的不满,他赶忙问道,想要撇开关于苏沫大婚的话题。
只是愚笨这东西,当真是天生注定的事情,这不问还好,一问便是正好踩到了古羡君的痛脚。
或许是埋怨苏长安这么久才来找她的缘故,素来不喜纠缠于小事的古羡君竟然也甩起了性子。
“哼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她这般说道,身子一转,走到了苏长安的身前,面向于他。脸上的神情,眸子中的光芒,分明写着我在吃醋,快来安慰我的意思。
说来这也苦了古小侯爷。
苏长安的性子着实太过木讷,要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含蓄,恐怕以苏长安的性子又得自己下琢磨半天。
这好不容易相见,古羡君巴不得能与苏长安多说些话,又怎会让着榆木脑袋自己去琢磨一些他根本不可能琢磨得透的东西。
好在苏长安虽然愚笨,但也多少看出了古羡君是在为蜀地抢亲的事情而闹脾气。
他赶忙解释道:“如月成婚并非她的本意,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……”
“那你的沫沫姑娘呢?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?她就要结婚了,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?”古羡君见苏长安一脸焦急想要解释,那慌张的模样落在她的眼中,其实心头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。她自然极为清楚苏长安的性子,就是像如烟这般既不相干的人,他也可以为她豁出性命,跟别提如月这样的旧识了。
“沫沫与古宁两厢情愿,我为何要阻拦?”苏长安不明所以。
“可是以往你不是常挂在嘴边自己喜欢沫沫吗?”古羡君这般问道,眼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。
苏长安就像是被人提及小时丑事的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