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亮正是来源于阮听时房间门下的缝隙,不像是小夜灯发出的,只有纯纯房间自带的灯,才能如此饱满得都溢出来甩到了客厅的白墙上。
郁桉握着杯子的手一顿,心想对方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?
她欣赏完电影便没了睡觉的心思,于是悠然的坐在沙发上,小口小口的抿着水。
客厅没开灯,却并没有特别暗淡,阳台铺进来淡弱的月光,混杂着城市守夜的路灯,在瓷板上展开一片银色。
待了一会儿,并未听到阮听时房间里任何的动静,她放下杯子,力度很轻,但杯子底碰到桌面的声音,在过分寂清的环境下,还是显得有些刺耳。
没想太多,也没怎么去探究阮听时为何这么晚了房间还亮着灯,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,她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,躺在床上开始给自己催眠洗脑,心平气和心平气和,莫要想不堪的画面,即便这样,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入睡。
翌日听到闹钟爬起来,床头柜上放着的好几样东西都掉在地上——是她昨晚睡不着翻来覆去乱踢的证据。
睡眠时间加起来不到四个小时,郁桉眼皮下方呈现出微淡的青灰色,睫毛挂着困倦,抬都抬不起来。
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,特地少糖不加奶,苦得她灵魂都发颤,总算精神了几分。看见阮听时时,她冲对方元气满满的道了句早安。阮听时点点头,回应了她一句早安。
一人坐在沙发上,一人踩着横杠坐在餐桌前,厨房露出一角的大理石边角闪着明晃晃的光,清朗的早晨万物皆可爱,如果忽略她昨晚失眠没睡好的话。